第90章 纪念家公诞辰一百周年
自己连夜赶回四十里以外的家公家。第二天清早,母亲就出现在我病床前。她带来了家公连夜为我特别熬制的膏药,立即往我左右脸部各溥一贴。我怀疑它的作用,并流露出对家公的不满:“他不来当面探查我的病因,对症下药,就凭这几贴膏药能行?”母亲说:“家公给集体饲养的那两头牛丢不开。”我气得流眼泪:“难道我没有那两头牛重要?!我要是病死了,他会后悔的。”母亲安慰我:“你不会病死的。家公讲了,他这药能治好你的病。半天就能消肿,一天就能止痛。”不等我说出“我不相信”几个字,便开始感觉到又肿又烫的脸上有丝丝凉风吹过,接着似乎无数根细针往肌体内扎,痒痒的,酥酥的,舒坦极了。半天过去,我张口进食,一海碗面条被我消灭得一干二净。自贴上膏药的那一刻算起,24小时后,我回到了教室,像以往一样与同学们一起听老师讲课。我康复的消息一时传遍了校园。同学们不再称我猪八戒。都对我有一个神奇医术的家公表示赞叹与羡慕。 我能始终保持一副健康的体魄,在大半生的侦查破案中承担重任没有力不从心之感,这得完全归功于我的家公以他的神奇医术对我的精心呵护,每次有病有痛均能得到及时治疗,没有落下任何病根。 那些年,家公不仅给我及时治疗好了种种生理上的病,更重要的是给我治好了心理上的病。 1966年下半年,学校停课闹革命。绝大多数同学都走南闯北地串联去了,只有我和少数几个同学留在学校里。先前还可以到阅览室看看书,读读报,后来阅览室也被关闭了,没有任何办法打发时光。我回到了碧莲河边的木板瓦屋,家公的人格魅力,浸润了我的血液和骨髓。 2008年11月28日于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