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所以,从今往后是我等你。
人明明总是运筹帷幄,一副笃定的姿态,可阿迟此刻忽然觉得看不透他了。 时先生变了。偏偏在他筑起硬壳后,变得愿意为他而柔软。 月下大雪纷乱,阿迟眼底闪着不易察觉的水光,明明把相望的每秒都当诀别,却相顾无言。 他有一万句话想要对他说,却哽住了,声音轻得像羽毛,含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怨怼,“你就那么自信,我会去救你?” 就好像被拐杖打断腿的人,到头来还是会依靠拐杖生活一样,答案是肯定的。 可时奕不愿正面回答他,黑眸满是他看不懂的复杂,只无奈地笑了,“你来了,我果然还是舍不得走。” Omega脸颊冻得通红,被宠溺地揉了揉。 阿迟却没有笑。 他眼眸泛着月光,低垂着,咬起下唇一丝一毫都笑不出来,声音又哑又闷,“从没见过哪位首席,因为一个性奴而受人胁迫。” 脸上的手忽然顿住一瞬。 雪花落在睫毛上,阿迟垂下眼,数着地上的杂草与石子,抿了抿嘴,泪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滚下来了。 一半砸进泥土里,一半砸到时奕手上。 两颗心之间链接着酸楚,他们总是稀里糊涂地纠葛在一块,算不清各自亏欠。 拿不起放不下,总是迟那么一点,阴阳差错。 深夜的海异常寂静,月若流金,让男人背光的表情晦暗不明。 喉结滑动,他磁性的声音都有些哑,呢喃道,“世上没有能胁迫我的人,唯有你不同。” “所有的苦我都可以不受,但唯独要受你的。” 1 漆黑的眼眸定定望着阿迟,他想吻他,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