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所以,从今往后是我等你。
二人。 时奕缓缓走到阿迟面前,将他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拂掉一层落雪,温柔的动作像生怕他碎了。 “我关不住你了。”他笑着说。 那笑容是阿迟品得出的酸涩,甚至夹杂着欣慰,却没在其中看到分毫意外。 手指在披风下悄然攥紧了,他抿了抿嘴,一瞬不眨地望向先生,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你早知道我会来?” 没有正面回答,时奕抬手抹去他眼尾的雪花,低沉的声音不可置否,“如果今天你留在那间屋子里,我便会不遗余力完成计划,让你等我回来。” “可我来了。” “所以,从今往后是我等你。” 雪花静谧地飘落,身上穿环的伤口还在泛疼,阿迟张了张嘴,忽然怎么都说不出话。 脚腕上的红线系着铃铛,被风吹动细细地颤响。 等一个了结怨恨,盼一颗放不下的痴心,赌一个甘愿回头。 他们都清楚。 阿迟只觉得心口越来越涩,眼眶也抑制不住发酸,积压了很久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顿时眼神躲闪,不知如何是好。 他跪了八年,旁人永远无法理解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无法想象有这么一天,时先生对他一个奴隶说,他可以站起来与之并肩,可以亲自抉择爱恨,可以负担起对方的性命,值得交付与依靠。 如今真的听到了,却只剩下无措。 他等这份承认等得太久,直到失望了才等来,太迟了。 一句“我等你”包含千万,或许是理性的庞大计划,又或是感性的纠葛,思绪一时间杂乱无章,阿迟只觉得胸口沉重万分。 面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