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像极了令自己无比讨厌的天照。满打满算的话,这个女儿能够让他满意的地方,恐怕也就是紫色的眼睛和金色的头发了。 头发……八岐大蛇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半秃瓢的女儿,突然感觉这个丫头有点可怜。他看看被须佐之男搂在怀里擦眼泪的八俣天,又打量打量本次事件中唯一的无辜受害者伊邪那羽姬,竟不由自主地伸出胳膊,以一种别扭生硬的姿势主动把女儿架在臂弯里。 虽说已经做了三个孩子的父亲,八岐大蛇的育儿经验却堪称一片荒漠,小姑娘被他抱得不舒服,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扶着父亲的胳膊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坐下。她空荡荡的后脑勺像颗圆圆的蒸蛋,八岐大蛇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没忍住上手摸了摸。 另一边,正窝在须佐之男腿上的八俣天已经擦干了眼泪,只是一双眼睛还有些红肿;比起满脸淡然的羽姬,仿佛他才是受了委屈被剃掉头发的那个。须佐之男向来对这个孩子狠不下心,在了解到八俣天剪羽姬的头发,只是因为女儿和自己一样顶着金发后——他就将过失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了自己身上。 一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孩子,两岁便被迫离开母亲的照拂,需要点挂怀的物什再正常不过了;就像他自己幼年时,常常一边拨弄风暴勾玉、一边猜想着在外征战的养父今天有没有打几场漂亮的胜仗。就这样,须佐之男没再过多追究八俣天的过错,只觉得是亏欠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为此他还专门连夜勾了几件毛线玩具,并在第二天探视时塞进了八俣天的小书包里。此等溺爱行为令八岐大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