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佐之男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羽姬已经懂事地自己抱着奶瓶咕嘟咕嘟喝奶,八岐大蛇看着儿子百试不厌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八俣天的眼泪是最有用的武器,本来还试图板着脸的须佐之男已经完全软了心,他安顿好羽姬,无视了八岐警告的目光,走上前蹲在八俣天跟前捧起大儿子软软的小脸蛋,手指轻轻刮掉上面还未滑下来的泪珠。 “怎么把meimei的头发剪掉了呀。”他压低声音询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meimei被碎头发弄得很不舒服,脖子都红了一片。” 八岐大蛇看着须佐之男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他的长子年纪虽小,心思却深重得很。须佐之男这样温柔的纵容不会让八俣天愧疚坦诚,只会令这个小东西更加得寸进尺。 果不其然,发觉母亲已经不再责怪自己后,八俣天大胆地钻到须佐之男怀中,把脸埋进满是馥郁木香的颈窝,只闷闷地叫mama。 孩子像块黏豆包一样粘在身上,须佐之男顺势把他捞起来,回到床边坐下。这时羽姬已经喝完了一瓶奶,嘴边被染上白花花的一圈。见哥哥已经占据了母亲的怀抱,她并没有表现出争宠的意向;小心地把空奶瓶放在一边后,便将目光投向了自始至终被排除在母慈子孝外的八岐大蛇。 她慢慢爬到还穿着朝服的八岐旁边,眨巴着一双紫色眼睛,望着对她并不怎么待见的父亲。 八岐大蛇并不多么喜欢自己这个女儿,她虽然确确实实是从须佐之男肚子里生出来的,可某些神情和仪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