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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强不想他们继续留在这儿,走到门口挥手让其他人离开,“好了,你们都不要围在这儿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又转身看着赵西凤他们,“大娘,你们也走吧,张喜梅跟余小鱼同志都还要上班,就不送你了。” 赵西凤下意识摇头,这可不是她来的本意,她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这么回去可不行,于是她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 “领导,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她们说建成会醒过来,这是好事,实不相瞒,我也不是那狠心的娘,要不是日子太难过,我咋会这般求喜梅把工作让给建邦,你们城里人不知道农村的苦,我们是顿顿吃糠咽菜,没了建成月月寄回家的钱,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啊。” 说着赵西凤低头拿袖子擦了擦脸,眼睛偷瞄站门口的孙国强,哭的更大声了。 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 装哭,谁不会? 余小鱼偷偷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意瞬间上来,她酝酿了感情,也开始抽噎。 “只你们家难过吗?我们家难道就好过?我爸爸出了这么大的车祸,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每天给他喂药,都是勉勉强强的喝下去。 是,农村生活是很艰难,可你们最起码能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日子总有个奔头,可我们呢?一碗一碗的药下去,钱包也干了,我爸始终不见醒来,我们得承受多大的痛苦,您儿子多,没了这个还有其他三个,可我跟笙笙就这一个爸爸,我妈就这一个丈夫,我们的苦又找谁说呢?” 通红的眼眶,努力克制哭意的嗓音有些嘶哑,说的每个字也都很真切,旁人听了,不由得对余小鱼更同情,看向那边老妇人的表情也更厌恶了。 孙国强作为副主任,谁是真的,谁是装的,他还是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