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首场即贴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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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的那位上朝者。 他已经脱去了那半旧的大氅,和毛乎乎的毡帽,露出赫然是紫色袍服,腰后悬着金灿灿的鱼袋。 更靠西的窗牖,中书侍郎杨绾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扒住窗棂,也看到了高岳举止,却摇摇头,“都说这举子如蕃子,今日一看果然不虚,哪有几个能懂礼仪的?” 接着杨绾似乎找寻到了炮轰科举制度的“弹药”,便转过身来对坐在其后榻上的新任门下侍郎常衮说,“这南院攘攘,皆为名利而来,这也算是为国家选贤吗?贤能的标准,是由诗赋词章决定的吗?” 榻上端坐的常衮低头笑而不语。 接着杨绾又转过面来,结果瞅见高岳偏后处,正襟危坐的郑絪,这才颔首,对那边同样靠着窗牖的那蒸胡老者说到,“士安啊,这次的你女婿潘炎第一次为礼部主司知贡举,可曾知晓荥阳的郑絪?” 原来礼部侍郎潘炎,竟是这老者的女婿。 听到郑絪的名字,常衮倒是抬起头来,难得补充了句,“荥阳郑絪,确有状头之才。” 二位宰相特意抽出时间来,离开政务繁杂的政事堂,来看礼部春闱。并且,二位宰相几乎都达成了某种可怕的默契。那便是这次科考,郑絪似乎已是内定的状头了。 可那表字为“士安”的老者,饶有兴趣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高岳,良久才抬起眉毛来,没有回答,接着在堂中来回踱了几步,看看杨绾,又看看常衮,接着突然说道,“杨中郎方才说的那番话,与我有戚戚哉。如今国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