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天高海阔
了几小杯酒。 别墅的位置在半山坡,饭后,白露推着白建业去外面吹吹风。白建业今年四十七,年纪不算大,但以他目前的身T状态,上下楼都会喘气。除去每日医生建议的锻炼时间外,大部分时候都坐着轮椅。以白露的视角,能看到他斑白稀疏的头发正被晚风微微吹动。 两个人都很久没有说话。 “这些年,我经常梦到你mama和弟弟。”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白露抬起头,看到一轮弯弯的月亮,被云遮掉一点点。 “我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你。我不该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他们出事,本质是我的失职。对不起,白露。” 白露突然想笑——开什么玩笑......她的自我怀疑、她的那些崩溃,得到的就是两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吗? “......我说不出‘没关系’。”白露松开了放在轮椅上的手,“我真的因为你那条短信痛苦了很久很久,爸爸。” 谁都没有说话。有那么一个瞬间白露觉得自己不该对一个将Si之人说这些,但很快她又觉得自己应该直截了当地表露出痛苦。隐瞒纵然可以维护和谐的气氛,但终究无法彻底解开两人的心结。 “我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如果真的有地狱之类的,可能我Si后会去那吧。”白建业脸上都是苦涩的笑意,自言自语般说,“以前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后来知道自己难逃一Si后,反而开始做起慈善。如果真像那些来找我的高僧说的,捐几座寺庙就能偿还得清我的罪孽,那么我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怕Si呢?” “爸爸,真正的赎罪劵是钱买不到的。”白露说,“我不觉得你是真心在悔过,你只是单纯怕Si后的未知。” “......你真的很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