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在许方思对他有猜疑之前,梁迢先一步自暴自弃:“人真的会变,你会一直喜欢梁迢吗?无论是做导演的梁迢还是不择手段的商人梁迢?” 他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殷切地希望被肯定,本来是很简单的,但许方思不说话,他咬着嘴唇,没做好梁迢忽然问“喜欢”这种话题的准备。 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鼻尖耳尖被冻得发红,语塞过后依然自惭形秽地不敢玷污这样的一个词,说不出一个是字。 隔着袖口,梁迢按了按手环加大抑制剂剂量,发觉袖口有一点坚硬,是某种深色液体渗入毛呢大衣干涸后留下硬化的斑渍,很大一块,大衣看不出来,最下层的衬衫却有一丝腥红。 一小时前他见了于邱。 “你一定要很喜欢我,许方思。” 这是如今牵扯他的安全绳,失去这根线他就会彻底变成怪物。 他状若无意地低喃,将达摩克利斯剑同时悬在许方思和自己的头上,然后带着许方思回家。 这一天什么都没发生,梁迢躺在许方思房间的地毯上揽着许方思说话,主要是他要求许方思说话,他会应和。 许方思已经很久没说很多话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梁迢就问他最近生活上的事,许方思于是从暖房最先开花的唐菖蒲说起:“那是很娇贵的花,一般不会在冬天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