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气已经暖和了,房间暖气也很足,所以他没有催促许方思吹头,低头盯了许方思很久。 悬崖边,许方思很崩溃地哭,然后摇头,拒绝一起赴死。 ——故事里应该叫殉情,是很浪漫的说法,但是许方思脑子里没一点浪漫或者痛快的感觉,只有血rou模糊的梁迢,二十七岁风华正茂的梁迢会变成血rou模糊的样子。 他求梁迢别这样,他们可以好好说。 然后说,要不然回去找向回吧。 梁迢说失忆了那些痛苦就会完全消失,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忘了所有人和事的许方思还是不是许方思,虽然他不知道向回说的概率到底有没有百分之百,虽然不知道梁迢在往后的很多年对着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许方思会不会觉得厌烦和痛苦。 许方思坐在地上勾了勾梁迢的手,梁迢嗯了一声,许方思说:“说会儿话吧。” 这次是他提出了这种要求。 梁迢又嗯了一声,月亮就从窗户角上消失了。 “说什么呢?”梁迢问。 许方思不知道。 他直起身,很缓慢地亲了梁迢的手腕一下,那里有脉搏,梁迢又戴了几天手环。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做了,大概是因为梁迢顾忌他的身体。 许方思带着目的舔舐梁迢的手腕,梁迢觉得痒,然后很快觉得不太对。 许方思有点太热了。 对面还有椅子,可是跪坐在地上的人爬起来坐到了他腿上,从梁迢脖子侧面开始吻,梁迢感觉蹭着自己的那只鼻尖在渐渐出汗,他推开许方思一点:“你怎么了?” 许方思呼着热气:“吃了药。” 他的卧室有一些之前没用完的药,一直忘了收拾,他吃了两颗才来的。 梁迢脸上看不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