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第73节
她感到失落。随即又骂自己受虐狂,如此甚好,一走了之谁都不眷恋谁。 她想他倦了。即使——她当然知道他喜欢她,或者爱她,但倦了就是倦了。他反复无常,上一秒还在吃苹果,下一秒就会说苹果难吃。 庄理一面要跟进案子的程序,一面要安抚休学回国的小小,除了还未取动分毫的一大笔存款,她看不见前路。 通讯录里的律师不少,能够让她略微产生信赖感的只有傅檀越。那时候她还叫他傅律师,他和他的朋友们帮了她很多,包括后来她去美国了,他依然在关注她母亲和小小的情况。 或许不应叫帮了许多,庄理失神到横穿马路,是傅律师把她拽了回去。他要求她按时吃饭、早起,强硬地带她去打网球。 庄理来到美国不久,傅檀越也来了,说是一个事务所招揽计划,总之是因为工作。 两个人hangout,简单的吃饭,到明确有约会意思的吃饭。庄理边工作边开始念mba课程之后,因为交通等缘故,在傅檀越的公寓住了一晚上。 一晚上变成一周,一周就成了常住。最后两个人退掉各自的租屋,合租了一间地段好一点的、面积大一点的房子。 考试前复习夜有人送来咖啡,发薪水了一起吃顿不错的晚餐,周末去打网球,也和朋友们参与稀奇古怪的社区活动。 他们是一对堪称模范的男女朋友。 “你想一直留在这边吗?”有次傅檀越在洗碗的时候问。 庄理倚靠料理台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