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永远爱你,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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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是凝冷的静物,永生永世定格在拥抱爱人的动作中。 那日他怕偷听情人衷肠,掉头走远回避,后来严崇钧说家人来港,请假几天,从此再没见过。再过数日崇钧的名字便登了报,所有被风声抹去的字眼都在白纸黑字上见了分晓。港报要博眼球,斗大的字写着“岭南大学高材生竟是共产党杀手,华宴舍命夜刺汪派政要,万弹穿心,血溅三尺”,底下一列列蝇头小字,仿佛武侠一样写得刀光剑影,只当是出热闹全武行。起初大家瞒着关珵佩,可到底瞒不住,她哭得近乎发疯,父母、兄长、闺友、佣人、诗社成员,好几十个人轮流看管她,家里所有尖的利的全收了起来,露台屋顶的门也锁了,生怕她自杀——有一回差些叫她成功。明丽美好从关珵佩身上日渐褪去,她每天都嚎哭怒骂,骂日本人,骂汉jian,有时也骂严崇钧那两个“上头”,全世界她都骂,仿佛人人有份害死严崇钧,连看护她的亲朋都骂上,骂别人拦着她去死。 他们当年劝她,meimei,你这样崇钧如何安息。她冷冷看向一屋子的人,反唇相讥:“他安息什么,他安息了,我怎么办呢?他最好就不得安乐,变成鬼回来找我——”此后她不再哭了,变成了一个喂饭喂水时才会从喉头挤出点声音的木头人。后来有一日,关珵佩忽然醒了过来,从此化作关珵直随信附上的照片里打扮招展的老妇,容颜隐没于极浓的妆容下,一顶网纱帽半遮着面,迷蒙黑纱上坠点点白碎钻,有些像泪痕。她笑容很媚地看向镜头,帽檐上的缎带在照片中定格成一个随风飘远的模样。 “她给我寄过那男孩的相,浓眉深目,长得是有一二分像崇钧。所以我后来也想开了,汇点钱而已,我让香港的朋友多看顾一下佩佩,总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