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
她,凭什么呢?书里对唐天阳的描述,用五个字可以概括,无利不起早。除非她能证明她比唐娅更有用,否则自诩“公允”的唐天阳绝对不可能偏向她! 沿着书房出来,一路向前直走,就看到一片花园,正是百花争妍之时,粉蝶翩跹。花园一角,搭了一个木制的简易花架,上面长满紫藤萝,秀丽的花穗倒垂,香气淡雅。 紫色花架下,有一位身穿石绿色长袍的少年。他微微仰着头,阳光透过茂密的紫藤枝叶,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肤色苍白如纸,近乎透明,面容清隽,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有光芒流转,好似琉璃。 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张黄花梨木的小条桌,桌上铺着宣纸。他手里握着狼毫,沾了沾颜料,挥笔绘下。他运笔有力,一气呵成,画是一幅好画,就连自诩水准不错的任乔,都画不出这份灵动飘逸,只可惜…… “你画画的时候都不看它吗?天空不该用朱砂,远山也不是妃色。”任乔的声音,仿佛令人沉醉的春风,柔柔软软地吹来。 少年神情呆愣,拿着笔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从任乔的角度,只见他侧颜极美,眼角微微下垂,鼻尖挺翘,唇形姣好,清纯而无害。 这样的面容,配上这副无措的神情,像极了她前世钟爱的那只白狐,任乔的心软成了一汪水。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另外抽出一张宣纸,落笔画下远山如黛,近水含烟。 少年太过紧张,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全靠任乔手稳,才没有出岔子。快要完成的时候,只听唐娅唤道:“jiejie,你让我一顿好找!你教顾怀画画?他是个瞎子,学不来的。” “顾怀”两字,惊得任乔笔都掉了,笔锋划过那副画,斜斜的一道,破坏了所有意境。 “jiejie,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