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蠢货
”说到这里,他手上戴的机械表准点报时,他对任乔抱歉地笑笑,“我该去帮老爷铺床了,别人铺的床,他总是睡不踏实。” 走到拐角处,他忽然回过身提醒任乔:“其实您最该关心的是怀少爷,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怀少爷每天都会在花园里等您。深秋太凉,他的身体熬不住的。” 任乔一开始没在意这句话,即便是等,也是白天啊。她把谢承铭安置在客房后,回房间睡觉,拉窗帘的时候,依稀看到槐树下那道石青色的身影,这都九点了! 她从窗子跳下,身姿比从前更加轻灵,踩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顾怀却是猛地回头,笑道:“你来啦。”弯月如钩,他的笑意,如同空谷幽兰,淡雅而芬芳。 任乔把手放在顾怀眼前晃了晃,琥珀色的眸子,美丽却没有神采。她推着他的轮椅,往房间的方向走:“你总是这么神,我差点以为你能看到我呢。” “你身上很香,香味比之前又浓了几分。” 以前和周云青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她很好闻,最初还以为她是用了香水。后来才知道,没有一种香水,比得上她天然的体香,朦朦胧胧,像是宿雨,像是朝烟,像是密林深处传来的精灵歌声。 那时任乔怎么说来着?她闻了闻腋下,不确定地说:“该不会是狐臭吧?”换来的是周云青的嫌弃,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八个字:“焚琴煮鹤,不解风情。” 任乔自嘲一笑,她最近越来越容易陷进回忆里了。为什么频频回望呢?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恶魔。 “我一直在等你的蛋糕。”顾怀轻声说,少年的薄荷音在夜色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