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毕竟兔子来扮演狐狸,是不可能的。 他一再逼问,女孩儿却始终不说,逼急了她才哭着道:“公公,我会听话的,求你不要害爹爹。” 那时候冯太监还不知道金钗儿原本该去镇远侯府,何况他也不知道金钗儿是跟着金参将的。可是从金钗儿这简单的一句话中却听出了蹊跷。 这显然是有人拿她“爹爹”威胁过她,让她假装是凤儿。 可这孩子虽然笨笨的,却非常倔强,不管冯太监用威逼利诱等手段,都无法再叫她说出别的来。 回想当年,冯英忍不住叹道:“那丫头实在是犟的很,可知要把她教的略有些样子,费了我多大力气。” 他这句话听在白梼耳中,却可以做另一种解释:落在冯太监这种人手里,又不上道的话,金钗儿到底要吃多少苦,竟是想也不敢想。 不过话音未落,冯英总算意识到白梼的脸色冷了几分。 冯公公道:“这可怪不得我,那时候她始终不肯招认怎么换了人,我又摸不着头绪,要知道……如果原本就是真正的金凤儿跟着我,只怕也不用我费力就能调教的很好了。” 白梼没言语,但他清楚,他得控制自己,因为他怕他会忍不住立刻动手。 但太素也知道冯太监说的是真话,如果要怪,最先要怪的仍是那个始作俑者! “后来呢,她为何受伤,你又是怎么找到金凤儿的?”白梼问。 冯太监看了白梼片刻:“十七因何受伤,我曾叫人追查过,多半是她在外头走动露了行迹,招惹了仇家动手。威远伯你也清楚,东厂的仇家数不胜数,自然是大海捞针一样。” 白梼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