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脂金镶玉(三)
你说你们是夫妻,”卢菀玉足轻移,姿态闲雅地从桌案后走出来:“那你妻子在地上打滚,怎么不见你扶上一把?” 妇人和痦子男都是一愣,痦子男飞快蹲下身去抓着妇人衣领,提着她坐起来,色厉内荏地嚷道:“我自家的婆娘,关起门来打也是我自己的事,用得着你管么?” 这话一出,周围的女子纷纷七嘴八舌地小声唾骂起来;单纯围观的人,也都开始怀疑痦子男说话的真实性。 卢菀从他二人身边走过,两人为她气势所慑,都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却只见这少女淡然地走到刚才妇人落座的位置上,嫌脏似地用袖子在椅子上一拂,而后施施然坐下。 她左手放在自家膝盖上拍了拍,右手撑着桌面,白皙的手腕一翻,旁边的麻喜立刻递了一双干净的筷子上来,双手拿着,端端正正放在卢菀手心。 卢菀赞许地看了麻喜一眼,回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痦子男二人。 “这样吧,”她说:“这还有三块rou没动,我吃了——若当真是让你立刻肠穿肚烂的腐rou,那我也会腹痛,今日这碗金镶玉收了你十个钱,我卢菀百、倍、还、你。” 周遭传来众人低低的抽气声,卢菀便在这安静中审判般轻轻说道:“可我吃了若是没事,你夫妻二人闹我这一场,毁我名誉,辱我声名,也百倍赔我如何?” 一千钱,快合上十三两银了! 那妇人捂着肚子,仿佛十分艰难似地扶着痦子男站起来:“你疼也会装不疼!这怎么能作数?” “我不嫌你恶心,你反倒怕我虚伪了?”卢菀奇怪道:“你的号牌是二十七对吧,也就是说你吃下金镶玉到病发没超过半刻钟,且不说多剧烈的泻药能做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