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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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株草木而已,有什么特别的。 他在心里不自觉又将那番交谈回顾了一遍,仍对其讨要白骨枯的目的存疑。 研究观家的旧配方…… 燕山无声息地嗤笑。 怎么可能。 拿这种粗糙的谎来骗他,还当自己是昔年那个什么心机都没有的傻小子么? 十载春秋,已经足够一个襁褓的婴孩长成半大的少年了,他有什么理由仍在原处停滞不前? 纵然是她观亭月,不也一样变了吗。 燕山想起日间对视过的那双星眸,其中明显已不再有飞扬锋利、尖锐得近乎刺目的视线,那些流转的眼波间,积聚着历经过万古江河后深深的沉淀。 而没变化的是,即使她沉淀沦落至此,整个人依然是明亮坚韧的。 这大概是深刻入骨髓的秉性,注定要伴着她一生一世直至长眠。 天快大亮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守在廊下的天罡营将士立刻朝燕山见礼。 “侯爷。” 他点了下头,招来身边常用的随侍,后者急忙跑上来。 燕山:“上次让你办的事情呢?” 年轻的将士回答说:“查清楚了,在城西二街的三巷子里,往里数第五间就是。” 拥挤的民居在朦胧的晨光中懒洋洋地苏醒,鸡鸣与犬吠此消彼长,吵得沸反盈天。燕山于巷口下了马,一面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一面往更深处走。 附近的住民都是寻常百姓,穿着粗布衣衫,也不讲究,偶尔把门扉一拉,就朝外头倒洗脸水,整条小径流淌着几道交错的沟沟壑壑。 他走没几步,深巷尽头,拐角之处的说话声愈渐清晰的传过来。 观老太太站在家门前,正耷拉着眼皮,老僧入定地应付着隔三差五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