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变
多了。” 这场雨又大了,狂风拽动枯枝败叶飞向空中旋转,雷电咆哮着撕碎夜幕,摧枯拉朽的气势想把整座城市变成一片无人生还的废墟。 冯荷双手捧着水杯,说完那句话,盯着透明见底的水面走神。 林缎书真的好矛盾啊,已经和她决裂了,还这样关心她的死活,班长没必要为同学做到这一步吧。 没有人说话。 林缎书坐在椅子上,清瘦的身与伶仃的影相吊,散发着浓烈到无以复加的孤独与绝望。 冯荷持续烧了三天,病毒性喉咙发炎症状,她咽水都疼。睁眼是坐在上方摇晃的腰腹,闭眼是躺在怀里光滑的身体。 林缎书清甜的味道,湿热的气息,鼓噪的心跳,过速的脉搏,温暖的拥抱,深情的眼神,灵活的手指,滑腻的肌肤。 她的一切像杀不死的癌细胞,无限制增值,残忍又狡猾地破坏宿主的身体,等冯荷开始疼痛已经发生病变,再无治愈成功的可能。 她们没有声嘶力竭的争吵,也没有你死我活的对峙,这段关系的开始是初见时来势凶猛的雷雨,结束却如新雨后被太阳暴晒的湿花,只有浸润水汽之后更加馥郁的香味证明一场潮湿。 “我该走了。” “你饿不饿?” 疾风骤雨里,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撞击在一起,像双方展开争夺领地的厮杀。 林缎书抢占主导权,不自觉地放软语气:“今晚回不了学校,就在这里过夜吧。” 晕倒在怀里的冯荷打乱她的心跳,只是两天半不见,这么可怜。 冯荷抬起下巴,慢顿的心跳有片刻的失序,她失焦的目光聚拢,澄澈又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看林缎书,又像透过她去抓住虚无缥缈的命运。 “今晚你是班长,还是林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