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忱听见这句话后有一瞬间的愣怔,之后眸子里的茫然便消散得一干二净,只余冷静到可怕的清醒。

    你别做梦了。他一错不错地盯着傅时深的眼睛开口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似乎是某个表述难以言明一般,他的声音沉默了下去,却很快再次想起。

    我一直在想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你,是,你确实手眼通天,轻飘飘一句话便能断了我这种无名演员的生路,可我惹不起你总能躲得起,之前的事我分明是很生气的。却没胆量跟你计较,只能装作无事发生来麻痹自己,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想让我回忆起那天的痛苦和屈辱,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难道还不够可怜吗?

    这话说的没什么情绪起伏,仿佛平铺直叙一般,也没怎么让人感到痛不欲生,却教傅时深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总是先入为主,认为青年是在意他的,再不济也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否则当初这人也不会轻易爬上自己的床。

    只是他却忽略了青年同他第一见的那个慕云生完全是判若两人,这人有心机有手段,却素来进退有度,收锋敛芒,那些自己以为的讨好和恭维,实际不过是对方小心翼翼同自己拉开距离的一种手段罢了。

    他们的地位不一定平等,可这人自始至终都从未自愿将人格拉低,现下两人正面相对,抛却一切带有影响力的外在因素,也不过是场完全平等者的较量罢了。

    他哪来的筹码赢得这场较量呢?

    我可以........傅时深浓眉拧起,斟酌着开口道。

    满足你提的一切要求。

    无论是金钱,房子,车子抑或是大把可供他扶摇而上的资源,只要对方想要,他便能给。

    这也是他唯一能算作筹码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