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义的欧洲答法国《世界报辩论
思主义。我女儿的欧洲是汉堡包和格林童话。至于我的邻居青年小王,他津津乐道的欧洲包括性解放、吸毒、牛仔裤可能是美国的、卡拉ok可能是日本的,以及可以骂倒一切的个人主义时尚不知道是哪里的。曾经有两个青年农民,想过上好日子,决意投奔西方,好不容易跑到离他们家乡最近的城市,看见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便高兴地以为自己已经到了西方,并且开始打听国民党在哪里他们认为西方肯定被中国国民党统治着。这就是说,霓虹灯象征着他们的西方,与香港,与台湾,与国民党,都是同义语。 这没有什么奇怪。从来没有统一的“欧洲”,没有标准化的“欧洲”概念,即便对欧洲人自己来说,恐怕也是如此。英国人认为他们属于欧洲吗?土耳其人、俄罗斯人乃至北非人和中东人,认为他们不属于欧洲吗?什么是欧洲文化,也从来说法纷纭。印度人讲英语,南美洲人讲西班牙语,非洲人流行基督教,亚洲人爱上西服,但对于欧洲人来说,这些地方的文化可能还是陌生多于熟悉。其实,一种文化兴盛扩展的过程,就是它在接受者们那里分解和异变的过程,让文化原创者们无可奈何。佛教传出印度,便有了各个不同的“佛教”。毛泽东思想普及全中国,也就有了连毛本人也会要大吃一惊的“毛泽东思想”。那么欧洲呢?它能不能对那两个投奔霓虹灯的农民负责?能不能对他们的“欧洲观”负责? 反过来说,一种文化被人们分解和异变的过程,正好证明了这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