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从循实求名开始
标签化。 邓小平多年前提出“不争论”,也一定是有感于“姓社”与“姓资”的主义之辩不过是麻烦制造者,是妨碍大局的乱源。这种闭嘴令,算是没办法的办法,是纸上主义都不够用和不合用的时候,舍名求实的一时方便。 两个主义已经够折腾人了。如果把西方成千上万的主义都引入东土,从费边主义到萨特主义,从修正主义到保守主义,从货币主义到福利主义,从达达主义到天体主义……这些高分贝理论尖声一齐登场,诚然热闹,诚然让人开眼,诚然让学者们业务兴隆并且接轨西方,但对于解决实际问题来说,倒可能有多歧亡羊之虞。更重要的是,面对复杂多变的现实,“主义”式的一刀切、一根筋、一条路走到黑,其本身有多少智慧可言?一种疗救社会的综合方案,随机应变和因势利导的全部实践智慧,如何能装入一两个单色标签里去?身边的事实是,如果中国人要市场但少一点“市场主义”的狂热,教育、医疗、住房等方面的制度改革也许可以少走点弯路?如果美国人要资本但少一点“资本主义”的偏执,他们也不至于对金融资本失去节制,一头栽进二〇〇八年的金融风暴吧? “主义”一次次成为制动闸失灵的思想,越出了正常的边界。 思想与文字的一体两面 近百年来,一批热衷于西学的中国新派精英确有革新之功,但谭嗣同、刘半农、钱玄同、胡适、陈独秀、鲁迅等都曾力主废除汉字,甚至有人主张全民改说法语,差一点闹到了“凡中必反”与“凡旧必弃”的激进程度。不过这一革新幸好夭折,使我们还有机会讨论下面的问题。 中国人以前不说“主义”和“化”,大概与所用的语言文字有关。在论及人文话题时,中文少单词,多复词;少单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