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关于社会与历史》:完美的假定
影汲取自己生存的信心呢?也许,这是一个左翼人士不愿正视的问题,却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处境。 事情已经大变。对变化的过程,当然还需要由历史学家做出更周详更精确更清晰的描述。一个基本的现象,却不难在我们粗略的回顾中浮现,不难成为我们的视角之一:经过一个短短的周期,历史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六十年代再版了三十年代,八十年代则是以西方一片炫目的现代化昌荣,使五十年代得到了追认和复活。 下一个十年,会怎么样?再下一个十年或二十年,又会怎么样? 我听到未来正在一步步悄然而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物极必反,阴尽阳还;风水轮流转;七八年再来一次……中国人对历史演变规律的朴素把握,杂有过多神秘的揣测,两分模式也显得过于粗糙。我对此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历史是被什么样的一只手在cao纵?我感兴趣的是,不管是左还是右,一种思想是如何由兴到亡?一种体制是如何由盛及衰?它们是如何产生、然后耗竭了自己的思想活力和体制优势?如何获取、然后丧失了自我调整自我批判自我革新的机能?如何汇聚、然后流散了自己的民意资源和道义光辉从而滑向了困局——乃至冷酷无情的大限? 想一想这些问题,似乎显得有些傻。 切,是南美洲穷苦人民对格瓦拉简短的昵称,也几乎成了相当时期内在他们之间秘密流传的神圣暗语。 这个神圣的暗语生于一九二八年,是西班牙人和爱尔兰人的后裔,年轻时就习惯于独身徒步长旅,结识和了解社会最底层的卑贱者。他所献身的革命游击战在古巴获胜之后,这位卡斯特罗的密友,这位全国土地革命委员会主席和国家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