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感觉跟着什么走
来:每三五行就来一句粗痞话,每三五页就上一次床,而且每次都是用“白白的”、“圆圆的”一类套话以表心曲——这就是有些人自作惊讶的“隐私”?《上海文学》最近一篇评论还发现:恰恰是有些“个人化写作”口号下的作品,不仅文风、情节、人物上彼此相似,连开头和结尾都惊人地雷同,这到底是更个人化还是更公共化? 我们可以抹甘油以冒充眼泪,可以闹点文字癫痫以冒充千愁百怨,但我们没法掩盖在很多方面的感觉歉收甚至绝收——除了颓废业务还算人气旺盛。颓废在这里不是贬义词。颓废可以成为大泻伪善的猛药,是人性多变的真实底线。但文学如果离开了对自然、弱者、个性的感觉,就不能不失重和失血,连颓废也会多几分夸饰叫卖的心机,成为一些寄生者扎钱的假面。 也许,时代已经大变,我们在足以敷用的宣传品和娱乐品之外已不再需要文学,至少不再需要旧式的经典标尺。比如说我们的视野里正在不断升起高墙和大厦,而“自然”不过是一种书本上的概念,不再是我们可以呼吸和朝夕与共的家园。我们无法感觉日常生活中似乎不再重要的东西,也不必对这些东西负有感觉的义务。更进一步说,在某种现代思潮的强词之下,我们“感觉残疾”的状态也许正是新人类的标准形象。人类中心的世界观,正鼓励人们弱化对自然的珍重和敬畏,充其量只把自然当作一种开发和征服的目标。功利至上的人生观,正鼓励人们削减对弱者的关注和亲近,充其量只把弱者当作一种教训和怜悯的对象。而直线进步和普遍主义的文明史观,正强制人们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