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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塌的那个岗亭中没有正在执勤的警员。 郑维仪把她从支离破碎的驾驶室里抱出来,宋绫T温guntang,满身狰狞伤口,这让捧着她的人产生错觉,仿佛自己正捧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去医院的途中宋绫已经由医生接回脱了臼的那只手,虽然她人被划得像个血葫芦,JiNg神倒还很好,甚至在救护车上中气十足地辩解说她没想引起事故,谁叫那辆卡车的踏板和她的破面包车长得不一样。 “上去之后我才发现我不会挂档,”宋绫转头看郑维仪,“我是不是要赔很多钱?” 郑维仪没有回答她,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宋绫在说什么,只是绷着脸注视医生处理她的伤口。这一路郑维仪都沉默地守在她身边,他看起来过分苍白而且JiNg神涣散,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囚禁了一夜的人质。 宋绫伸出还算完好的那只手在郑维仪下巴上碰了一下,问他:“你怎么了?——你脸sE好差。” 郑维仪因为她的触碰而回过神来,他轻轻握住宋绫的手送回医生面前,应了一句我没事。 那边宋立成已经得到了消息,提前在医院里等人。他看到这副惨状的nV儿差点晕厥,宋绫用缠满纱布的手扯过被子蒙在自己头上,先发制人道你别讲话,我好累,我要睡觉。 她躲在被单里听了一会儿,宋立成竟真的什么也没说,只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宋绫由他拍了片刻,又闷闷地嘱咐你先不要告诉我妈。 宋绫是真的累了,几乎合上眼睛就能睡着。她再醒来时宋立成不见了,窗外暮sE沉沉,郑维仪就坐在窗边。 “不要动,”郑维仪走过来按住她,“你还在打吊针。” 他替宋绫将这张病床调节到合适的高度,拿了水过来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