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璟再看到罗渊时,已经是一年了,他带着研究所的入取证书来看自己。

    「恭喜啊,想去吃什麽吗?」

    余璟替罗渊泡茶,这麽问着。

    眼前的青年穿着过分大件的轻薄灰色长外套,气质仍旧跟一年前差不多,一头细柔卷发变得更长,让他的气质更加阴性,要是原兄在现场,肯定会说他「软绵绵的很好欺负」。

    「没有呢,就是向您报告一下,我要北上读书了。」

    是吗,余璟想,他看着青年的眼眸,虽然还是过去自己认知的那种柔弱,可是已经没什麽精神了,没有那种活下去的光芒,彷佛下一刻他会在自己面前砸烂茶杯,然後将碎片划破自己的脖子。

    「余叔?」

    似乎是自己安静太久,罗渊轻声叫他,连声音都那麽克制而毫无感情呢,以前都会种黏糊糊的撒娇,现在不会了。

    「你过得不是很好。」

    「怎麽会呢?我......」

    余璟看着罗渊垂头,接着,他的眼泪扑通扑通的落下。

    「我做错了什麽吗......为什麽父亲要离开我,余叔?」

    你什麽事都没做错,余璟想说这句话,但又吞回去呢,罗渊是个会不断怪罪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