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

去找周蕴之,纯属是在那种荒唐状态下猛然确认自己心意做出的逃避,明知道不可能的Ai,不如亲手掐断那点子希望。

    有些话不必说全,梁澍想通其中的关窍,说道:“她之前摔下楼梯,一直在住院。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自然不跟你说。至于周家那个,今天就断了,听见没?”

    原来在住院……总算从他嘴里知道点首尾,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就是自尊心拿乔,谁会把离婚的事随时汇报,自己那时候也是钻了牛角尖。梁石胭暗忖,不拆穿他,也没必要追问了,在他怀里点点头。

    打了结的绳子一下子捋顺,梁石胭竟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人已经在床上,梁澍不见踪影。

    梁石胭闭着眼睛在床上喊了两声,门外没有动静,估m0着真出去了。她在枕头旁m0索两下,拿到手机打给他。

    “醒了?”

    “出去也不告诉我。”起床气还在,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撒娇。

    梁澍哑然失笑,“床头柜留了纸条,没看到?”

    梁石胭昂起头看一眼,还真有…

    “什么时候回来?”天都擦黑了。

    “在路上了,大概一刻钟。晚上想吃什么?”

    “不知道啊。”

    没营养的话说了一路,梁石胭侧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梁澍也没告诉她自己到了,到门外把电话挂断。推开房门,梁石胭背对着,在床上隆起小小一团。

    大概是听到动静,小姑娘转过身,看到他时整张脸笑开,明媚璀璨。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唯独那双看着他的眼睛,与小时候探出被子眨巴的杏眼重叠在一起。蕴含的光芒像清晨的露珠,纯粹,清澈,叫他从多远的地方回到她身边,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