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抬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凌殳的眼中全是愤怒,手腕青筋暴起,显然是下了死手。

    台下瞬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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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殳不知后来的大典是如何进行下去的,隐约记得单明修似乎将凌钰从他手中救下,杜休似乎想带他出去。

    但他推开了杜休,他想离开,一刻也待不下去。

    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跑出了毕安阁。

    路上人来人往,各自匆匆,有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无人上前靠近。

    这世间的悲欢太多,人们只顾管好自己。

    凌殳漫无目的地走着,用腰间的玉佩换了一壶酒,边走边喝,直到外面下起了雨。

    他无处可去,见不远处有一座破破烂烂的道观,便走了进去。

    也顾不得脏净,就靠着墙坐了下去。

    怀中的酒瓶已空,却依旧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靠着冷冰冰的墙,脑子纷乱,一会儿闪过父母,一会儿闪过诗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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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爹从小教他练剑,想起娘每年生辰都会为他亲制一件新衣,想起诗環每次见他总是抓着他的手不放,还会把攒的果脯给自己。

    明明这些记忆都是他的。

    为何家主印不认自己,却认了不渝?

    不渝。

    凌殳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年第一次见他时,他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乞丐,为了一块滚在街边的馒头,冲到了他的马车前。

    虽当即便被侍卫按在了地下,却还是惊扰到了凌殳的车马。

    凌殳让侍女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然后对上了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