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历史中的一名多实
黑暗面”,在随后两年里甚至使大部分国民享受了高度的结社自由,言论自由,全国串联,基层自治,虽然其最终目标至今让人疑惑不解和争议不休,但民主的激进化程度足以让西方人士望尘莫及。他后来政策进退失据,反复无常,越来越陷入极权弊端的困锁,但就全社会而言,反叛精神和平等目标的合法性还是得到了暧昧的延续,如大字报等手段获得法律保护,“反潮流”精神得到政策鼓励。这一极为矛盾的状态和过程,给结束“文革”留下了活口。回荡着《国际歌》声的“四五”天安门运动,以及后来被取缔的“民主墙”,不过是历史向前多走了半步,是“造反有理”的变体。 从这一点看,“文革”不同于一般的极权化整肃,比如一九六八年全国大乱被叫停以后,异端思潮仍在全国范围内继续活跃与高涨,与五十年代末期“反右”以后的万马齐喑大有区别。同是从这一点看,对“文革”的反对,也不同于一般的西方式民主,比如新思潮并不是对bbc或者voa的照搬,亦无中产阶级作为社会支撑,而是一种根植于中国历史和现实中的中国特产。遇罗克、李一哲、杨曦光杨小凯、张志新等知名异端人物的经历证明,他们既有“逆反型”状态,从“文革”中获得了负面的经验资源;又有“继承型”状态,从“文革”中获得了正面的思想资源——在他们的各种文本中,红卫兵或造反派的身份背景隐约可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遗传明显可见。 正因为如此,有很多研究者认为“文革”中没有民主,至少没有真正的民主,因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