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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清焰把人拥入怀中,灼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颈窝。 “翟清焰,我对不起林叔。” 林叔是翟家多年老司机,出事那天就发觉个别机件不太灵敏,也提醒了丁京辞别开那辆车。可他不仅发动了车,更没拦住急着上车劝他的翟清焰。 既然全世界都阻拦,那我们死在一起是不是也算圆满? “可是翟先生。”丁京辞两手推开他,“为什么不走?”说完又自嘲般开笑、大笑、笑出声,笑到两肩都在发抖,佝偻着背塌了脊梁,“我当时可是一心要你的命。” 浓烟滚起时丁京辞恍如大梦初醒,使劲把翟清焰拉离车身,得到的只有满脸血的人在爆炸前夕赶回来拼命拽他。痛,真痛啊,翟清焰,你流好多血,不死了,不要一起死了。 两唇相贴,满嘴咸涩,隔着无数春秋,裹挟歉疚与心意,撕裂九个芥子空间触碰时,已经耗光所有力气,以至于骨头也疼得咔咔作响。 “别不要我。” 那会儿没听见的话,现在听到了。丁京辞衔住翟清焰下唇,齿尖一嵌,又在出血那瞬收力,多傻啊。 什么是感情?是精确到每分钟的学习计划表,每一口吃下的营养占比,还是详细到祖上三代的同学信息;是准确到时间段的一家三口聚会,规范至每一个场合的礼仪,还是甄选出的有且仅有的人生路? 他是降生都提前确认好时间的木偶,在死水一样的生活里仰浮。 翟清焰三个字炮仗似的点燃他这亩荒地,在光阴里燃起火。 他张嘴任翟清焰逡巡,只舌尖相抵回应了一下,就缩回去不再动弹。翟清焰紧追不舍,他就收好牙齿任君采撷。可是为什么这么苦,苦得他一颗心捏出涩意。 别不要我,翟清焰重复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