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想知道我怎么选的吗？”他突然问她。

    “选了你爸，后来有没有想她？”

    “你真聪明。想啊，有时候会回想起她对我为数不多的好。每次我被老男人弄出血，她都会愧疚的帮我上药，然后给我买一些好吃的。那时候我会赌气不理她，她也不生气，还会哄我。她说我是她的好儿子。不过以后，还是会同意那些老男人上我。”

    “那些客人会有一些奇怪的怪癖，我记得有一次客人要求她上了我。那是我唯一一次听到她拒绝客人，她疯了一样拿东西砸客人，叫他滚。把客人赶走以后，她就抱着我哭。她说她对不起我。”

    “我那一刻甚至觉得，我要是能让人为我一掷千金，是不是就可以脱离这种生活。让她不用天天接客了。”

    “后来我被我爸带走，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你被带走的时候，多少岁啊？”

    “十二。”

    “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我爸带回家了，我才知道，他前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能没办法再有小孩了。膝下无儿无女，所以只能把我这个私生子接回来咯。”

    “他给我请了老师上课，然后送我去私立学校上学。”

    “那些少爷，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说我妈是个妓女。所以我经常被他们吐口水，丢垃圾，撕课本，往床上泼脏水……后来我爸出面，换了好几个学校，才好一些。”

    “再后来。”

    ………

    他沉默了。

    杨尧低头，“然后呢？”

    他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再后来，有一个叫申顺杰的男的，他跟我一个宿舍，他有一次半夜上了我的床，脱我的裤子，把我弄醒了。他想上我，我反抗了。”

    “然后他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