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常满足,她…别无它求。 不,不,不。 “你没有、这不能叫……” 开口前她便意识到这是个严重的错误,她不知是什么在驱使。 所有荒唐本该就此结束。 “那叫什么?”meimei抬起头,那双恶狠狠的眸子里快要溢出来的质问惊得她后退一步。 而这一刻她才终于深刻而直白地认识到,即便是她那卖菜小贩般精打细算地匀给meimei的那部分出格,她施舍给自己那小得可怜的放纵,也是彻彻底底的、灾难性的舛讹。她的谨慎是个不太好笑,但相当滑稽的笑话。 “你把这些说成安慰我的手段,说你毫无感觉只希望我回头是岸,可每当我痛得想要抽身,你突然又顶着狗屁亲情的名头对我温言软语,你缠着我,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你也从不喊停,如果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那、那你也是个脑子不太清楚的混蛋!” 崔璨头一次用对白玉烟使用这类措辞,某些屏障似乎随着她的怒吼消失了,但她无暇顾及,她气得浑身发抖。最先失去理智的人只会在争吵中落得下风,白玉烟先一步找回了自己的那套逻辑,方才的犹疑在她镇静表情上留下的裂痕仅闪过一瞬,倨傲与麻木已经重新在她黯淡的眼睛中蛰伏就绪,发出响尾蛇的沙沙声。 在《仲夏夜之梦》里,狄米特律斯对海伦娜说: “是我引诱你吗? 是我曾经向你说过好话吗? 我不是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 我不爱你, 而且也不能爱你吗?” “我不喊停,是因为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