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16节
道:“像什么?” 高后笑道:“倒像是早知有人行刺,之后中刀,更像见行刺失败,为其拖延……” 景云帝冷道:“荒谬。” 深知他性格,高后此时并不退让,情切道:“妾身知道陛下素疼爱长公主,然而他毕竟是元家的孩子,当年若不是那件事,长公主又如何会下嫁,陛下当年不满意这桩婚事,如今终究意难平,更何况元子期出任朔方节度使,出镇北疆,久克不下,谁又能担保并未生出二心。再起那刺客形貌殊异,若真与北疆有什么联系也未可知。” 景云帝怒击御榻,斥道:“住口。”咳得撕心裂肺。 周遭宫人顿时伏地,瑟瑟发抖,方才侃侃而谈的高后却颜色不改,捧上玺授,膝行向后,躬身拜道:“妾心拳拳,不过为陛下计深远,即便因此被黜也心甘情愿。” 景云帝停顿了许久后道:“退下。” 高后起身,双手交握置于小腹之上,退行出殿。 虽受了斥责,她的唇角却微微上扬,这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便很快会生根发芽。 东苑,晨晓。 饮澜入内时被唬了一跳,帐外无人,帐中倒人影重重,不过一夜,人便从榻下睡到了榻上,她虽不问,并不代表不好奇,沈家的这位小娘子竟如此得宠爱,倒是这么些年来的独一份。 饮澜自然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在李容渊帐外福身,低声道:“已是卯时了。”今日虽不朝,但府上有客,她依旧按照惯常的时刻来伺候,见帐内中人起身,饮澜转身吩咐婢子们取热水,布置盥洗用具。 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