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的生命不过举手之劳的救赎。他因神而生地信仰,又因信仰,而无尽迷惘。 他生来能勘破人心,无法避开无尽丑恶,也为可贵正直欢欣。可为何内心丑陋、盘剥他人者能站上高位,而善良正派、心为众生人总会消失无踪?他想不通,也无法想通。明明这都是应该被拯救的教徒啊。 内心折磨即是他的地狱。他在底部望着一线明灭不定的光悲叹,也无比清楚一点——他可以自燃为光。 用他的血rou作为燃油,用他的同情点亮明灯。他在等,在无边的黑暗间等,在华美的囹圄间等,在心中的痛苦间等,等那一线可以照亮尘世的机缘。年复一年。 那人是在帝释天濒临崩溃时来到他梦境的。先是不明不白出现,也不说话,比帝释天足高一个多头的身高带来极大压迫。他立在梦中的无边夜色里,身上沾着让帝释天忍不住皱眉的血腥气。 但帝释天不知怎的,笃定他没有危险。 “好大的酒味。”来人吸吸鼻子不满皱眉:“你才这么点大,怎么就学会喝酒了?” “你是谁?”少年无视他的疑惑,也不讶异他熟稔的语气,清脆嗓音是竖琴拨动的响。 “我?”对方回答显然没有丝毫犹豫:“我是远方的来客,是一位从地狱来到这的魔神。” “你来自远方吗?”帝释天的眼里仿佛闪烁细碎星子:“若我称你为魔神大人,你又能否告诉我关于远方的故事?” 来者一笑:“神子也会提出这样任性的要求啊。” “我只想通过你看见那些离我过分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