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屿

赢下每一小局,单屿刀眼里却只有最后的结果,最终定胜负之前“可以输”的棋局都会被他拿来试探利用,导致他下棋时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很像冷静的赌徒,单屿刀本人倒是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赌。

    下普通的棋是如此,这种有可能危及自身性命的生死棋......大概还会如此。

    与追求“安全地俯视桌上的棋子厮杀”的自己正相反,景语堂看着远处的天锁洞,某刻忽然意识到,如果哪天单屿刀要对谁使用谋略,他要下一场“人世间”的棋,那无论这局是大是小,后果如何,他大概仍不会只做一位棋手,而是毫不犹豫地把自身也算作局里的一部分。

    在景语堂的视线之外,能直达天锁洞的下方洞xue深处,单屿刀忽然从平静的水面下探出头来,他抹开眼前的水珠,一边解开系在身上的绳子一边开心地和墨无阙分享:“我第一次在水里下棋。”

    “你要是真想在水里下,回头咱们造一个水底的透明屋。”墨无阙给单屿刀递了条用来擦干的长布疲惫道:“这棋下得对我的心脏不好,再来几次我可就要短寿了。”

    若是单屿刀刚刚再不上来,他就要考虑手动把对方拉上岸救急了,还好这已经是五局生死棋的最后一局,现在棋阵对他们的禁制解除,他们不会再度遭遇迷障,只需沿着洞xue的路径向上走,就可以直接抵达天锁洞洞口。

    “我状态很好的。”单屿刀安慰他,又问墨无阙有没有身体不适,墨无痕启动棋阵本就勉强,体内经脉怕是已有不少胀裂发痛,与他共享痛觉的墨无阙理论上也会感到疼痛异常。

    “除了心跳被吓得加快,别的都很好,”墨无阙晃了晃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