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

么。只是洗好澡,乖乖在床上等。许任修让他脱光衣服,而自己仍是西装革履,雨夜里,灯光下,沈枝意赤裸的身体被许任修像评估货品的价值一样打量着,他突然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难堪和羞耻,竟在一瞬间冒出了逃跑这种逆反的念头——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逆反是什么感觉。不过也仅此一瞬间而已,顺从与承受是沈枝意的本能。

    许任修拉开衣柜,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刑具”,他兴致勃勃地拿出来,一件一件在沈枝意身上试,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沈枝意只是沉默着忍耐,受不住时就紧咬手腕。他是个被法官误判的罪犯,已经在受罚,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不知过了多久,许任修大概终于觉得沈枝意这条死鱼没意思,猛地将他摔到床上,只拉下裤链,没有润滑,没有扩张,直接刺入。沈枝意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劈开,撕裂,五马分尸一般的剧痛终于让他溃不成军。

    没有接吻,没有前戏,没有温存,只有痛苦和狼狈,沈枝意以为所有的性都是这样的。

    凌晨两点,沈枝意在漆黑的走廊里扶着墙,手脚并用,一步一步艰难地爬去客房。因为许总不习惯和人同床睡。

    陌生的房间内,沈枝意从自己带来的东西里找出包装得最用心的一样——一本满是日月食和星云银河的天文摄影集。他抱着它,蜷进被子里,睡了短短的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