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们谁都好,带他走吧/黑影的声音刺耳不已,可他像被呼唤了
疏拧眉,终于反应过来岑涧之应是没有当时的记忆。他耸眉搭眼看起来很是落寞的样子,半晌不做声,最后恹恹地又重新靠回到岑涧之怀里去,“算了……” “……怎么就算了?”岑涧之声音很低,但隐隐透出些恼怒来,他揉了揉薄枕疏的脸蛋,“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置气是不是?” 薄枕疏抿唇,“你不是很会抚琴?” “你学那做什么?想听我弹给你听不就好了。” 薄枕疏突然语塞,没有敢对岑涧之说他当时为什么想学琴。 万幸是聊过这么几句,薄枕疏精神恢复了些。他还是觉得自己身子发烫,可脸蛋靠在岑涧之怀里,他又实在是舍不得离开。 最后意识开始模糊,就算是岑涧之的声音都难以传到他耳畔。抓着岑涧之衣襟的那只手一点一点脱了力…… 就是那时候,忽然有隐约的呼喊声,穿过肆虐的风雪,来到他们身旁。 —— 薄枕疏心思浅,沈妄生都不消细想,就能猜到这应是往北冥山去了。他派人上城外驿站打听,最后得以确认薄枕疏确实是往北面去了,随即召集了在附近的沈家弟子,又从薄家挑了些修行略有小成的旁系,一道往北冥山上去了。 一道去的人不少,所以薄枕霖要一起的时候,沈妄生很是反对。薄枕霖从离开岑家便面色不好,那张脸像是在很短的时间被病气侵袭了,眉眼间透着股叫人难以忽略的疲色。 沈妄生不想一个没拉下山来,又搭进去一个。 可面对他的拒绝,薄枕霖眼都不眨。沈妄生只得眼睁睁看着薄枕霖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红的发黑的药丸服下去。 不出片刻,脸上血色便恢复了。 只是看着而已,沈妄生已经眼皮子一跳,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