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有种不祥预感。虽说只是顷刻之间,那人的脸我已记不清楚,但那双绿眼睛不知为何在我脑里Si不去,我就怕他会把我的脸记得清清楚楚。 是的,要置我於Si地的人不知道我长什麽样子,本应很安全,就正如我母亲把我藏在这安全屋,以为安全得很,但还是在半夜里遭别人挖破,还一不小心被敌人看见我的容貌。 我并不觉得会有地方是真正安全的,然而我却要不断从一个安全的地点,逃到去另一个安全的城市,往返之间。 我没时间回首这栋住了两个月的大厦,它残破得几乎不能住人,每天跟暗里偷生的昆虫住在一起,并不是什麽安稳之事,却是我停留最久的地点。过往我住过漂亮的大屋、暂住别人的家、地下室,甚至躲到去一艘船上,在海中心漂流了一个月。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麽,但逃亡的日子已占据了我的人生,我无法自如。 随着快艇跨越水道间的接口,我们快将冲出渠口,直出一条不知明的河流。我盲目地跟随,一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河口,直昇机拍翼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才知道我要乘直昇机离开。我紧紧抓住葛莱的衣角,好希望他跟我一起走,但他驶到直昇机底下时,他神sE自若地回转头跟我放声说:「我会在另一座城市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