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姆参加一场葬礼
我想不通。 信里说,法缇歌最近一直安静醉心于研究。她的眼镜压弯她的头颅,她的疲惫击垮她的身体。她无力再为了那些她热爱或不能放弃的东西坚持下去,即便她尚且年轻,其实没比正常三年级生大多少。 在我的印象里,她没喊过累。事实证明,只是没有道出口而已。 我用法术飞速穿行到老史莱姆的木屋里,再次看了遍那封信。玛蒂尔达语法严谨用词更是仔细斟酌,没有提到法缇歌有任何亲人会来参加这次葬礼,字里行间看出是她百忙中抽空简单cao持。 “怎么了,孩子?”史莱姆们看我不开心凑过来问。 我摇摇头:“智慧生命真的好奇怪啊。” 我赶往了现场。 那是座北塔附近的小教堂。猝死的进阶法师年年都有,耽误活计也太浪费,学校干脆就在此修了神像和教堂,还拿出经费能够送那些可怜人去往家乡墓地。 有时候我会思考,同伴到底指的什么? 它的概念似乎有些过于宽泛,可以指代亲友也可以指代合作者,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施加信任与关心的符号。直到站在法缇歌遗体前,我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同伴的个体,是可以被符号代替的吗? 之前面对史莱姆山我都没有这样强烈感觉过什么叫每个生命都是独特的个体。史莱姆是很简单的生物,活到现在老史莱姆的智力都不及我的一半。它们行为容易观测,个体特征模糊,我只会简单把某些元素的史莱姆归为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