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
的神情遮得更加不可捉摸,我只知道他正定定看着我,我不明所以,他沉声道:“你头发散了。” “我替你束好。”说罢就放开我让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开始替我梳头。 “表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竟然主动帮我束发。 春寒褪去,催得河岸两旁的樱花争相开放,微风拂过,花瓣如同霏雪般欶欶落下,落英缤纷,一些被河流捧住逐水漂流,一些飘在河畔,粉霞一样覆了一大片,连我肩上与发间也落了几瓣,点缀在雪白的衣料间,灵动可爱,叫人舍不得拂去。 “哪里奇怪?” “没什么,你要是每天都主动帮我束发就好了。”我随口一说,哪敢指望他这个少爷。 “想得美。”背后的声音硬邦邦的,“束好了。” 我起身整理衣摆,伸手探了探脑后的发包,还挺整齐。 陆令行突然开口:“你在别人面前光过身子吗?” “怎么了?”我闻言有些心虚,回想起与沈渡的那次脸上一热。 “真的有?”他语气陡然冷硬起来,脸色阴沉得吓人,我看他这副样子心中害怕,战战兢兢道:“没有。” “没有最好,不要随意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否则即便姑母原宥你我也断不会放过。”他语气严肃,鹰隼般的双眸紧盯着我,我却从中品出些不同的意味,笑问道:“若是我道侣呢?你难道还能管我和我道侣如何?” “你和关恒迟早退婚——再者,即便是道侣也断不可如此孟浪。”怎么就提到关恒了,我一阵莫名,又冷哼道:“表哥话有矛盾,刚刚我叫你转身你却叫我不要扭捏,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