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大概是血腥味引来了食rou的鸟类,这个人腹部上的伤口的有被尖喙啄过的印记,黑狗叼着一只已经被咬断脖子的大鸟靠了过来,看着李将折给它的主人包扎伤口,从喉咙里又发出了悲哀的“呜呜”声。 李将折顾不得摸黑狗的脑袋,他眼下除了要给人紧急止血,还要做清洁、消毒、包扎、喂消炎药和水,这人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也不知道是在这棵树后面藏了多长时间,伤口处除了灰尘还有爬虫,他拿镊子挑走的时候都怕后者撅过去,好在最后成功包扎完了。 “呼……”李将折坚持着把东西又收回到篮子里,随即便抱着他的竹篮靠在树干上——那一系列动作下来可不是轻松活,先前还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黑狗好像也察觉到主人脱离了生命危险,蹭了蹭主人的手后又来到了李将折身边,尾巴甩得飞快,见后者的手靠近也是乖巧地低头任摸。 黑狗头顶的毛非常顺滑,李将折不客气地摸了几把,想起来他最开始是想和黑狗的主人认识一下的,扭过头看着仍在昏迷中的伤员,还是没忍住拿出了湿布,把那张沾满了灰和血渍的脸擦了擦——居然意外的年轻英俊;他惊艳了一瞬,又很快反应了过来,把目光放到了先前没有注意到的服饰上。 这个人……也是军人。 虽然不是自己部队发放的款式,布料也是以前没有见过的质感,但这个人就是有一种军人的气质,五官即便在昏迷中也看得出坚毅,看着他属于华人的面庞,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