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10 谢冷雨嵌进无尽的海景,形影相吊,恢恢夜色与他搅在一起。 男性肩膀更宽阔了,浓黑的头发起伏。他半侧了脸,长又俊美的鬓角和他特有的那颗媚痣一并招摇。瞳仁忧郁。 那孩子左腿微微飘动,身体重心艰难地往右。 路灯下他白得近光,和细薄瓷器的美一样:易碎、冰凉。 不能实用,只许收藏。 夏月向他走近叁四步,无声。 两年前那夜,她挂断他电话,以一句“再见”告别他和谢家,还有宁北城,终生打算不复过往,即使当时他央求的呼吸声发抖。 后来两人沉默了叁分钟。 夏月悄悄走了,没说去哪。 两个月前,公司聚会,月色酒吧看到他。他的脸、他的腿、他的全部,她怔得进入了一片空白,接着混乱。那时她无法剥离这混乱里真正的情感,好的、不好的通通搅合,她的内疚一下涌来,导致她对他们之间定规的关系,一霎间被抽空。 来这干什么? 中海没有一个他熟悉的人。 喝了两杯酒,台柱上贴满玻璃,她看到镜中女人醉酒后空空的双眼。 忘了。 这儿的确有个他最熟悉的人。 她的心突然痉挛一下,瘫痪的神经刹时无比敏感。 只能干笑一个,那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