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一枕潢粱梦
大声,更不敢转身。 谢令殊倒已经不再思考怎么叫醒谢溶了,看她还没醒,他起身坐在了床沿,一手掌灯,另一手搭在膝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想着别的事:这几日真是撞着大运,总是抓不到尾巴的人,还送了证据上门。怕是月盈则亏,心里隐隐又有些不好的预感。 “长兄前来有何事?”谢溶实在躺不住,g脆一转身坐了起来。 “你醒了?”谢令殊被打断,手一抖,烛泪滴在手上,他微皱了下眉,把灯台搁在榻旁的小矮桌上,从袖拢中掏出一个小木盒。“这是陆真人调配的缓解药物,你服下。”说罢起身倒了一盏凉水送到谢溶面前。 谢溶看他捧着茶,一只手把药丸送到她嘴边,这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心里暗自腹诽:“本来也睡得不好,灯这么亮,不醒才怪呢。” “还有。”他又掏出一个白玉方盒,声音压下了几分道:“抱歉昨日太过孟浪,不小心伤了你。这个擦在肌肤上清凉舒痕,不会留疤。”眼睛也不看谢溶,只放在了枕边,便起身离去。他这次离去走的是正门,灯也没有拿,仿若有鬼在身后追。 烛光照着谢溶的脸半明半暗,那GU雪松幽香渐远渐消。她还坐在榻上,环抱着腿,头发放散了下来铺在榻上。他,他,他怎么说话如此粗暴露骨?! 她现在更睡不着了,是一个月之前出逃顺利的话,她现在应该和高娘子去了邺城,或许还能走得更远,策马行天下,看遍山河壮阔。有大魏国抚军司马杨衒之着了《洛yAn伽蓝记》,她是否有机会一窥这些瑰丽绝l之造物。 可是那一次的意外,让她重回了谢家,还和家中兄长有了扯不清的联系,这不是她想要的。想到此处,她悄声啜泣起来。 又是一夜辗转无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