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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淡淡道,“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 没有指明主语。 “况且,也不是很重要。”不痛不痒地补了一句。 闵先生负手而立。码头上那个他们谈话中的对象早已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正在和旁边的人交谈。或者说,是在听对方手舞足蹈的激烈叫骂。 鹰是不会为小鱼小虾中断巡逻的路线并烦恼的,鹰的眼眸只看向真正要被击溃的猎物。他昂首站立,一言不发,也一步不退地静静听取对方言语中透露的信息,甄别真话与谎言,寻找漏洞。听够了,便抬手止住对方的发言,直白地挑出矛盾和含糊处,叫人哑口无言,再将货单递上,原样退还。转身就一个电话拨去给负责人,要求拒收,或是打上标记,告知需要扣留并深入调查细节。 闵先生看了一阵,无奈道:“真是就怕你这一点。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满足你的玩心就行。这世上就没有你看重的东西么。” “有的话,就会有弱点。”许森如此回答。 闵先生偏头,见许森不太明显地勾着嘴角。回答问题时笃定,视线却始终追逐着那个背影,胶着于一人身上。 恐怕许森自己都不曾察觉,这种玩乐已然过了线。倾斜的特权已经超过了他们的地位一向允许的,到了旁人无法视而不见的程度。 若当真是举翅翱翔于江上的飞鹰,岂会自甘被压制,乃至套上脚环认主,乖乖成就一人的黑鹰。 闵先生投目向远处滚滚逝去的江流。 “小许啊,你最好公私分明一点。” 许森收回目光,扫了闵先生一眼。 “我如何公私不分了。” 在那个小小的身影再次回头时,许森朝他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