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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这样的生活,却还是隐隐地感激,有人追随左右。那日大张旗鼓劫了车抢了货出来,周围尽是呼声,他是高兴的。 但这些人都死在眼前。用各种惨烈的姿势定格在照片上,成为夜夜造访的梦魇。 现在终于轮到了过去的副手。 叶箐想象他死时的样子。慢慢跪倒在地,手里拎着的早餐摔了出去,汤水弄脏了路面。死时就这般脸朝下扑在地上,脏污不堪,狼狈至极。 那位副手是个个子不高,背上爬满了纹身的男人。看起来阴沉话不多,实际并不主张凡事诉诸暴力,甚至谈判时会主动服软让步,叫人白占便宜。 四十多岁了,也没有家室。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留一句遗愿的人。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独身反而更好。有牵挂的话做事情就容易束手束脚。 叶箐被交到他手上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带着带着,能力出众,锋芒毕露的叶箐就成了东河区的二把手。他反而主动退至幕后,做了叶箐的副手,替叶箐打理杂事,解决所有不能用暴力解决的事端,成为暗中弥补缺陷的一环。 叶箐曾在他面前抱怨:做我们这一行,在外面被杀了怎么办?现在寻仇的人这么多。 这个男人只是平静答道:那就结束了。 现在,仇恨牵连着的,轮到了季末。 “……” 冰冷的吻落在后颈,转化成了牙尖上的厮磨与轻咬。染血的吻痕时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