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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家营业到半夜的小卖部,她经过时停车下去买了瓶水。 老板认得她,习惯X给她拿了瓶常温的,她摆手:“要冰的。” 对方于是给她换了瓶冰的,她扫码付过钱,边走边揭开瓶盖,等不及走回车上,站到处灌木丛边,瓶口对准额头,冰凉的水倾倒下来,整个人瞬时清醒了。 深夜无人的街道,她立身于漆黑的树影下,水珠断断续续从脸颊滑落到前襟,一阵凉风吹来,她恍然回过神x1了x1鼻子,把剩余的点点水喝完,空瓶扔进垃圾桶回了车里。 住处距离永乐g0ng近半小时的车程,在景安这样的小地方,已经是跨越了大半座城市,一南一北两个方向,城南的永乐g0ng位在繁华的富人区,而她则住在城北棚户随处可见的重工业区旁边,一到炎热的夏季就粉尘漫天,当初跟她同在这边租房的同事们早受不了搬走了,只有她一住就是五年,一则是懒得搬家,二则也没时间找新住处。 不过,懒得搬是一回事,不得不搬又是另一回事,最迟今年年底,她还是得cH0U空找新住处,房东那边给了消息,不出意外这一片年底就得拆迁扩建成工厂,总不能到时露宿街头。 十年代的老房子,程星灿住的楼栋靠里,弄堂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