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摄影与绘画
琰仍然震撼于他在摄影时的所见所闻。 “你拍的很好,这个人是哪里的?”颜琰指着一张照片上正在和鳄鱼厮杀搏斗的人问。 路一明介绍的很简单:“在一个原始森林,部落土着通过猎杀鳄鱼获取食物。” 颜琰看得很仔细,一本不落地翻完:“这些相册拍的都是人文场景吧。我记得你不是说过在给地理杂志供稿吗?我还专程买来看过呢,都是些自然风光,我还以为你只拍那种呢。” “这类算人文纪实摄影吧。我拍的并不太好,所以只能留给自己看咯。” “这些照片也没有很差啊,而且要拍的话也很辛苦吧。能进原始森林,能和土着交流相处,并且不惧危险拍下来,不是也很有意义吗?”颜琰对这些虽然不大懂,但她经过的事也不少,对实践中的苦难远比想象中多深以为然。 这回答实在亮眼,叫路一明不得不欣赏起她的见解:“想不到你还懂得挺多。不过呢,这些照片还远远达不到我心中标准,就是......和决定性的瞬间差了那么一点。” “你是在说布列松吗?用瞬间捕捉永恒的意义?我倒和你相反,学画画呢,是从永恒走向瞬间。这两者都是艺术,但摄影却兼具了媒介属性,谈这一点我是不懂的。但谈艺术性,你在这些照片里所用的视角和投射的观点态度难道不是很特别,很好的吗?” 路一明忍不住侧目,怔怔地看着摩挲着玩偶的颜琰。他仿佛在同一位睿智的女士交谈着,讨论着那些晦涩的艺术理念。 “阿明哥不要小瞧我,我的书可不一定比你读的少呢。” 颜琰对丝毫没察觉到她非同寻常的见解震慑住了面前的人。但恰恰是这样的她,才叫人痴迷她那难得一见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