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与你
到人生的哪一个节点里,只知道每一天的京窈都是陈旧又绝对崭新的。七天过去,他好像陪京窈走过几十年人生。 京窈若醒来记得回过头来看他,他就缓缓地去捏一捏京窈的手。最后一次寻找记忆,京窈的两条腿交在一起,缩在沙发上,胸腔安静地起伏。徐云深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看她眉头一下下拧起来,发现额头上已经是汗涔涔的冰冷。 徐云深坐上沙发把京窈抱起来,嘴里哼着一首歌,什么歌已经忘了,调子还记得,翻来覆去地哼,京窈僵硬的身体在他臂弯里一点点软下来。 坐了多久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京窈最后缓缓睁开眼睛,粗哑着声音喊他一句:“……徐云深。” 徐云深还是没有应她,他在等京窈把他推开,或者做一些比这更差的事。 但是京窈就躺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看着他,像是在打量,忽然伸手环住了他,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抓住了什么东西,比如触摸到了蜡烛在黑暗中倏忽一跳的焰火,不灼人,舔舐你掌心的时候像一只小狗。 1 京窈长时间靠分离自己的血和rou,在近乎病态的恨意里获得短暂的欢愉,像埋在大雪之下的人挣动出来的一小口空气,并不会给人多少返生的希望,但使人永远想要争取那一小口甘贻。 京窈的戒断过程极其枯燥,无故的恨意蔓延上来时依然会让京窈顷刻间失去理智,很多次她把折迭刀对准自己身上的某一个部位,吸气,呼气,冷汗冒出来,口干舌燥,眼前一片血红,手指一根根地抖,见血就是快乐,疼痛就是解药,了结不了谁总能了结自己吧? 她哆哆嗦嗦去按手机,划过某个电话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