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6
痂,再要不了一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远不如你以前抓出来的重,姐,你手软了。” 甘棠生出荒唐的认知,甘瑅……他在诱导自己伤害他。 这想法令她毛骨悚然。 这般不设防,甘愿被伤害的行径,假如没有目的,那他该是多么的可怕。 假使有目的,那么甘瑅不惜以被伤害为代价,又想从她这里获得什么? “小瑅。”她cH0U回手,平静无波地问,“你现在究竟叫什么名字?” “虞棣。”甘瑅姿态仍是顺从,声音也是柔和的,“我叫虞棣。” “那么,虞棣,你报考的是哪所学校?” “姐,别这么叫我。”甘瑅的声音微微地颤,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垂下眼,缓缓说出学校的名字。 那是与甘棠在同一座城市的院校,同她的相距不过十几公里。 “姐,你觉得这所学校不好吗?”他若无其事地问。看起来是那样云淡风轻。 只是,幽微的执着,就这样一点点渗出,仿佛黑sE的雾顺着地缝漏出,蔓延。 “我知道了。”甘棠的反应出奇平淡,“你回去吧。” “回你自己的家去,我帮你订车票。” “你在这儿住了也有两个月了吧,该整理的也足够时间整理了。” “要不就我先走……待办的手续稍微有点麻烦,但你已经成年了不是,一个人总能办妥吧。” 甘瑅没想到她能做得这么决绝,愣住了。 “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白着一张脸,轻声说。 甘棠以缄默回应。 沉默是对付巧言令sE最好的武器。 于是甘瑅就在这道沉默中,低低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