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40
见你半个后背和半只羊角辫,我最开始还以为你在跟我躲猫猫。” 甘瑅不会告诉甘棠,后来她毕业了,再看见有人占了那位置,他都会没来由地生气,觉得是别人抢了她的地盘。 回想起来,甘瑅觉得自己大概从小就对甘棠带了那么点不同寻常的执着。 因为那道执着,他一直盯着甘棠,对她也了解得更透彻。她对他只是依赖,那依赖无关X别,无关q1NgyU。 倘若我变成另一个人,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甚至再相见时,音容都将改变,你还肯——把那个位置留给我吗? 哪怕是这样隐晦委婉的一句,甘瑅都不敢问出口。 华灯初上,天sE缓慢而不可逆地暗下来。 甘瑅放开相握的手,站停脚步。 “姐,我要走了。” 甘棠没当一回事,随口道,“啊?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 甘瑅沉沉说出两个字,那是位于一千四百公里以外的一个省会城市。 甘棠恍惚了一下,茫然转回身,扣在腕上的草编手环,便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断裂,落下。 甘瑅走的时候,是周四的傍晚。 甘棠在上课时收到讯息。 【姐,晚上六点的火车,你不来送我吗?】 甘棠被这字里行间漫不经意的残忍割得T无完肤。 他们最后几天的相处,绝非依依不舍的温存,而是满地狼籍的不堪。 甘棠像个没法接受现实的小孩,用无理取闹来发泄不满,甘瑅反倒成了隐忍包容的那个,不管她怎么闹都好言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