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
新书发下后,我终于有了和你交流的机会。我忽略了自己叽叽喳喳的同桌,伸长胳膊敲你的课桌,问你借课程表抄一下。 你叫温故啊。我看着你本子上的名字,明知故问。市第一名考进来那个?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你笑,笑得不怎么谦虚,但很好看。你眼睛弯弯地说,这学校还有第二个叫温故的? 打那以后,我们不时能说上两句话,但没混成太熟的朋友。一方面我不善言辞,不好意思总找你闲扯淡;另一方面你有初中认识的朋友在同班,课余时间你和林皓形影不离,根本没有我插足的余地。 明明在班里,物理距离上我比林皓离你近多了,为什么偏偏是他和你更要好。我对林皓的嫉妒像破土而出的杂草,不知不觉蔓延成一大片。 初中的霸凌事件后,我承认我有点儿矫枉过正。升上高中,除了成绩在追逐你的过程中从垫底变成看得过去,其它方面,我俨然成了老师们眼中的坏学生。我惹是生非,班主任批评我没有一天是安分的,他提起我就头疼。 我的“光辉事迹”你也听说过不少,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我固执地认为,比起初中那个弱小到需要你来拯救的形象,现在的我,厉害得仿佛可以摧毁什么。 这种假象令我着迷。 那次大清洁我们一起负责实验室的扫除,搞卫生太无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问我,总是惹事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自由。 我很惊讶你的用词,以为就算你不像老师们一样看不上我,至少也是不认同我的所作所为的。但你说出那两个字,自由。 是啊,很自由,特别自由。我抬起下巴,摆出耍酷的姿势。要不你也来试试? 你眼睛里似乎闪过向往,稍纵即逝,我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你笑,说不